什么是自由?一般认为不侵犯别人自由,就能享受自身的自由--而此前提就是你要“看到”自己和他人的界限。这句话反过来说,就是当你看不到、意识不到那个限制你的框架的时候,其实你是被束缚的,一旦你能看到这个框架了,你就自由了。(这里引用了心理学家李松蔚的观点,虽然比较难读懂,但贯穿了我整篇文章,建议多读几遍。)

而我说,柳俊烈是自由的。三个依据:第一,他有过多年打工的经历;第二,他有过独自出国旅行的经历;第三,他的大学专业是戏剧电影。下面分别来说。

打工的经历如何赋予人自由呢?

百度百科里面谈到,2005年柳俊烈攻读得是师范大学,后来改变梦想考取了戏剧电影专业,中间入伍两年,2013年正式毕业。期间整整八年,去掉入伍的两年,柳哥念了六年本科。2014年他通过《社交恐惧症》出道,直到2015年11月拿到正焕这个角色,整段经历不可不谓曲折。

我们回顾一下自己的人生(我想当然地认为,柳哥的粉应该都是95前),高考选专业时的迷茫,毕业季找工作时的迷茫,找到了工作却觉得工作并不够理想时的迷茫。这些对于未来人生的不可捉摸感,其实来自于我们对自我定位的迷茫: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喜欢什么?我会做什么?我擅长做什么?要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没有捷径,我们只能依靠一段段经历慢慢试错来确定。

我不敢下定论说,柳哥的想法肯定和我一样,但是我相信,他也经历过这样的迷茫,时间还不短。从结果来看,和我一样,他也已经慢慢清晰了他的自我定位。这种自我定位,是内源性发出并经外界肯定的。也就是说,首先,他的其他经历告诉过他,什么是“他不擅长的”,然后就体会到了他对演员这个工作的“掌控感”。这是内源性的,但这不够。2015年11月,他拿到了正焕的角色,瞬间泪如雨下,这是一种久旱逢甘霖的痛快,他此刻缺的就是这种外源性肯定。两下一肯定,柳哥自信起来了。他扎了根。

回过头来看我提的问题,他如何通过打工获得自由?我的答案是,先超脱“演员”这个工作的界限,看一看“非演员的世界”,然后才知道,哦,演员这个工作大概是这么一回事情,他原本的属性大概可以基本符合一个演员的要求,但这不代表他在这世界上只有演员这个工作适合他。所以他做这个工作是自由的。

第二,独自出国旅行的经历如何赋予人自由?

首先,旅行。旅行要解决的问题主要是“吃”+“住”+“安排做什么”。这三样都是内源性动机,自己决定,自己承担后果。只有一个人,只计算支出,只有十几天的时间限制。生活变得特别简单,却因此轻快明晰起来。就这样,我们跳出了原来生活的那个环境,跳出了爸爸妈妈的保护圈,为生活不停做减法,减到最后得出结论:好的,原来“基本生活”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其次,出国。出国要面临的问题是“跨文化交际”+“文化冲击”。出了国,和国外的人有了来来回回的互动,成功的、不成功的,彻夜促膝的、萍水相逢的,看过了千山万水回过头才会知道,自己土生土长的文化在自己身上留下过什么烙印,这种烙印是否是在本国普遍的。这种认知和自我定位,只能通过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对比才能体会,对比越强烈,认知越全面。

(这几句话比较抽象,很难理解,我举个例子。比如我照镜子,只会也只能在乎自己有没有比昨天多长一颗痘痘,因为我对比的对象只有昨天的我自己,但跑到一群女生堆里,我就会知道,原来别人的皮肤可以那么光滑,身材可以那么匀称等等--此时,通过对比,“皮肤光滑度”和“身材比例”成为了两个新的框架,我看到了,所以我拓宽了自我认知。相对的,我们待在自己的文化圈子里,看到的都是和我们差不了多少的人,很容易就看不到“框架”,因而被困在框架里面。这样是不是就不难理解了?)

我不清楚旅行从哪种程度上改变了柳哥,但至少可以肯定,他比大部分从未或者从来只是跟团旅行的韩国人看到过更广阔的天空,接触过更多人的“不同”,也因此更容易认清自己。所以,他长成了柳俊烈的样子,并且他知道自己长成了这个样子。

回过头来看我的问题,他是如何通过独自如果旅行获得自由的?我的答案是,看到不一样的日出日落,看到不同天空底下形形色色的人们,看到“不同”,反过来看清他自己。作为一个“人”,他自由了。

第三,他的大学专业如何赋予他自由?如果说迷茫和旅行决定了他生命的宽度和广度,那么专业性的学习决定了他职业的深度。

我对柳哥的定义一直是“演员”。要做一个专业的演员其实并不容易,首先得懂拍摄是怎么回事(举个简单的例子,其实“镜头”有两个视角,观众的和演员的,导演交替利用它们来讲故事),接着得了解剧本的构思(再一个简单的例子,人物的个性是通过哪几幕中怎样的场景摆设以及和周边人物的对话方式体现的),最后落实到演技。即:通过与环境以及对话对象互动,控制个人的动作、表情、声音,以某种机位以合适的角度体现这个人的性格,推动情节发展。

柳哥学习的是戏剧电影,而并非演员。这就帮助他从一开始就看到演员和画面的关系,看到限制演员的框架在哪里,所以他演戏时常让我看到一种对画面的掌控感。作演员,他得心应手。

最后说一下为什么我要给柳俊烈贴上“自由”的标签。

首先,我来写这篇文章,是受到了另一位喜欢柳哥的同好的邀请,她看到了这个贴吧里面对柳哥的一些非难,很为柳哥抱不平,想让我帮柳哥说说话。所以我只能说,我的初心便是偏的。有的人喜欢宝剑小帅哥,不喜欢柳哥,爱恨分明。在我这里呢,我只能说我对宝剑的了解非常粗浅,只知道他长得挺可爱的,说话也很善良,而且小小年纪就当了一档节目的主持人,挺了不起的。仅此而已。

诚然,很多人追星,是因为看到了偶像身上的闪光点,觉得TA很完美,是我们的标杆,TA的完美吸引我们靠近,成为我们努力的动力。这很好。这种崇拜,我归纳为“偶像=一些优点的合集”。那么粉丝会在一个偶像的形象符合这些优点时喜欢TA,不符合时讨厌TA。

一种更加进阶的崇拜,是“偶像=TA本身”。那么粉丝会认同TA的所有(这部分粉丝往往不太能主动看出偶像的优点,但对于别人攻击偶像时提到的缺点,有能力且擅于反驳),因为这批粉丝崇拜的是一个模糊的个体,一般经过别人的攻击反而更加明确,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什么特征(=被攻击的点)。

这两种崇拜,其实都被种种框架限制了而不自知。其中最难看到的框架,在于分不清偶像有很多“闪光点”和我们自己“想努力变好”的区别。演员在影视节目当中的角色、艺人在镜头面前的表现,以及TA们在社交媒体上和粉丝的互动,从中表现出的“优点”,且不说有多少真正体现了TA荧幕外真正的性格,即使这些性格存在,它们也不是我们努力的“原动力”。

真正趋使我们“向善”的,是通过这些形象,我们改变了自己对“好”和“不好”的认知,进而改变了我们的行为——因为看得不一样,所以做得不一样。

当我们认识到,哦,原来这种崇拜其实有这样的框架限制呀!我们就自由了,我们不会为某个演员的一个角色的表现而义愤填膺,不会因为TA镜头下的某个细节把TA奉若神明,更不会花时间去和不喜欢TA的人打口水仗了。那你可能就要问了,我们为什么还会喜欢一个人呢?我们的喜欢还存在吗?

我的答案是,存在。

我眼中的柳哥,是百度百科上他的人生经历,是他《花样青春》里面他通过画面说出进到我脑子里的话,是他ins上用他的视角展现的他的生活。种种碎片拼凑起来,成了我眼中柳哥的总体形象。在这过程中,我看到了很多“不同”,引起了我的很多共鸣——看得不一样,所以做得不一样。他的自由,成就了我的自由。希望我的自由,也能让坚持读到最后的你,看到不一样!

花样青春:非洲篇꽃보다청춘 아프리카(2016)

又名:花样青春:非洲 / 花样青春 in 纳米比亚 / Youth Over Flowers in Africa

主演:柳俊烈 Jun-yeol Ryu/安在洪 Jae-hong Ahn/高庚杓 Kyung-pyo Go/朴宝剑 Bo-Gum Park

导演:罗英石 Young-seok Na编剧:金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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