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喜歡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那本《演員的自我修養》因為星爺的《喜劇之王》而出名,但我更喜歡讀《演員創造角色》,反復閱讀,收穫頗多。
扯遠了……喜歡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自然就會想到莫·梅特林克的《青鳥》。
兩位大師的合作,絕對稱得上是經典。
《青鳥》是比利時劇作家莫·梅特林克的巔峰之作,1908年在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執導下,這部6幕12場的童話首演於莫斯科藝術劇院。
1994年,我獲得了一盤磁帶,但沒有來得及去聽。
直到1995年底,我才認真地聽了那一盤由台北少年藝術團錄製的《青鳥》廣播劇。(我是很喜歡影視節目的廣播形式的,比如日本電影《追捕》,就是我在聽了三遍以後,才在初中第一次看了它的電影版。)
當時,深深為《青鳥》的童話形象著迷。要知道,沒有圖像,沒有文字,只有聲音,會使人的腦電波產生更為劇烈的反應。
於是我才知道,原來莫·梅特林克的劇本也寫得那麼好。
才知道?
是的。
因為我是先閱讀了他的詩,才知道他這個人,然後才知道有《青鳥》這部戲劇。
作為小學時代的閱讀,我自然無法體會莫·梅特林克的創作中那強烈的象徵意義。但他的詩歌中所表現出的深邃,和動情,一直留存在我的腦海中無法磨滅。
他曾說,最高尚的詩的目的,在於保持從可見世界到不可見世界的道路暢通無阻。所以在他的創作中,兩個世界之間總存在著一道門:門的一邊是可見的世界,是人的卑微的生存現狀;另外一邊則是不可見的世界,是人無法掌控的神秘而無情的力量。
展現這種不可見的神秘力量瞬間君臨於人類的現實生活,成為莫·梅特林克的創作目標。
所以,在青鳥這裡,我反而想推薦的是他的詩。
在此引用他的這首《假如有一天他回來了》,可以清楚看到在人的卑微的生存中,在那種神秘力量到來時,他所想要表達出的兩個世界的共通。



假如有一天他回来了
我该怎样对他讲呢?
——就说我一直在等他
为了他我大病一场······

假如他认不出我了
一个劲儿地盘问我呢?
——你就像姐姐一样跟他说话
他可能心里很难过······

假如他问起你我在哪里
你该怎样回答呢?
——把我的金戒指拿给他
不必再作什么回答······

假如他一定要知道
为什么屋里没有人?
——指给他看,那熄灭的灯
还有那敞开的门······

假如他还要问,问起我
临终时刻的表情?
——跟他说我面带笑容
因为我怕他伤心。



這樣的忠貞不渝,很容易使我們中國人想起那首《上邪》: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通過一個人臨終前囑託的情景,完美地表現出生命有期愛無期的情感,象徵主義運用恰到好處。
莫·梅特林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確實是實至名歸。

青鸟The Blue Bird(1940)

又名:蓝色知更鸟

上映日期:1940-01-19片长:88分钟

主演:秀兰·邓波儿 (Shirley Temple)

导演:沃尔特·朗 Walter Lang编剧:厄内斯特·帕斯卡 Ernest Pascal/莫里斯·梅特林克 Maurice Maeterlinck/沃尔特·布洛克 Walter Bullo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