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1
新的老朋友 • 乌龙山剿匪记:如果你牺牲了……《乌龙山剿匪记》中何山和田秀姑的爱情（转）
在网上搜《乌龙山剿匪记》的时候，居然搜到了法兰的一篇旧文，主题名字叫《牺牲的含义，我终于懂得》，其中一个提到何山和秀姑的段落，则用“爱你的真实可喜”来做为题目。真实可喜，虽然对应何山和秀姑的结局，可喜这个词用的多少有些悲凉，可是，顺着他们的脚步一路走过，由相遇、相知到相爱，那种悄然滋生的感情，却确实可喜。一个关切的眼神，一句平实的话语，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在心里所投下的轻微波动，如阳光在林间树梢上荡漾而过一般，温暖而真实。
虽然总是宣称不爱在男人戏中看到女人的影子，其实那只是对马丽苏极端的反感而已，事实上，战火中的爱情是我所喜爱和向往的，只不过我比较挑剔，我愿意看到一段美好而自然的爱情，而不是马丽苏的自我宣泄。
比起青春偶像剧中大哭大闹大吼大叫的“爱情闹剧”，我只愿意去看那些朴实无华的自然情感流动，那种看上去上波澜不惊，回味起来却隽永悠长的感情。这也是我喜欢看何山和秀姑的一个原因。
记得小时候，从何山与秀姑一开始相遇，我就盼着他们能够在一起，若干年后重温的时候，看到受伤的何山在山洞里醒来，这种期待又从心底浮了上来。
应该说一开始就喜欢何山，因为他帅，在小分队中他是最帅的一个，年轻，英俊，身材好，肩宽宽的，腰细细的，扎着利落的绑腿，宽阔的皮带上雄赳赳地别着两把盒子枪，他的军服洗得发白，又旧又软，衣服领子开到胸口之下---呵呵，奇怪的很，这点从他身上倒看不出所谓的性感，就是觉得他匪气，他活泼，他是个勇敢的老兵。他的军人打扮是我从小就最喜欢的那种，绑腿、皮带，斜肩的武装带。不知道怎么搞得从小就喜欢警卫员什么的，身上7788扎着各种皮带，袖子卷的高高的，走路一阵风，就是那么有活力，犀利勇敢，小老虎一样嗷嗷叫。何山虽然不是警卫员，呵呵，他是侦查排长，可是他的气质也就是这样的，一团旺盛的热火一样，还带着不拘小节的坏劲儿，帽子歪歪地带着，满不在乎地晃着膀子。
他其实有很多缺点，爱吹牛，爱逞能，满嘴跑舌头，武艺也不精，动不动头脑发热会说些错话，干些错事，可是，他身上有一种朴实的味道，鲁莽中带着一种可爱的天真。他的心底很善良，为人也正派，他就是一个真实可靠的正在成长的军人，正在往男人上走的一大男孩。
有一天……因为逞能，何山一个人跑到山里去抓土匪，差一点就抓到匪首了，却因为水平太差被土匪推下山崖，摔伤晕倒……一个美女救英雄的故事拉开帷幕了。
秀姑的出现总让人感觉她会和何山发生一点什么故事。她不算漂亮，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海一样深邃的感情。她受了很多很多的苦，嫁了一个土匪，被丈夫输给了匪首，被糟蹋被蹂躏，被关在山洞里不能出去。好容易逃了出去，一个人在大山里躲藏着，偶尔的机会看到何山抓田大榜的一幕，眼前这个军人虽然被土匪打败，但他拼命也要抓土匪，对田大榜掏出的金子轻蔑地拒绝，这一幕都让秀姑觉得意外。于是她将晕倒的何山救到了山洞中，即使发现这个小伙子爱吹牛，也只是低头一笑，觉得这没什么。
何山其实也是一个满清纯的小伙子---我倒不喜欢用男孩来形容任何一个他这个岁数的男性---清晨醒来，看到熟睡的秀姑衣领下一段雪白的脖子，他不觉痴痴地凝视了好一会儿，估计以前从来没有跟女性有所相处，尤其是这样一种环境和气氛中。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正派的男人，只是他还不能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走不动地盯着异性看个不停。
秀姑说：我从来不认识你……你是好人，能跟土匪拼命，不贪财，对我也没有一点歹心……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你……
何山非常尴尬：唉……你不要这么说么……
他那时候还不明白，像秀姑这样苦水里泡大的女人，太少看到什么是善良什么是正直了，所以何山一个最平常的举动，都能让她不能忘怀。
这既是他们的初相遇。
我想，秀姑可能要比何山大个一两岁，当然，也许因为她受过太多的苦，所以显得比实际年龄成熟。她整个人都是深色调的，在遇到何山，遇到小分队之前，她虽然奋力抗争，但还是无法摆脱自己的命运。而何山的鲁莽、活泼好像一盏灯一样，照亮了她的生命，看到何山学公鸡叫，学山蛤蟆叫逗得秀姑笑得直不起腰来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感动----在此之前，她什么时候这样快乐地笑过呢？何山带给她对生活的一种新的希望。
而秀姑对于何山来说，也是一种沉淀。队长东北虎这么评价他俩的关系：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爱吹牛爱呈能、不成熟的何山在秀姑面前，整个人都好像成熟了，他开始了解别人的苦，开始揣摩别人的心思，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开始关心别人--关心秀姑。
石头对秀姑怀疑和监视，队长和队友对秀姑的不信任，何山看不过眼，为秀姑极力辩白，那也许只是开始的同情而已；秀姑亲手打死了自己的丈夫，附地痛哭的时候，他走过去扶起她，那大概才是真正的触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对石头拿秀姑打趣而尴尬，那时因为已经注意到了心底的小秘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断然跳起来反对秀姑单独执行任务，因为他不想秀姑的安危受到一点危险。
“我跟你换把枪……别害怕，后面有我们呢……记住队长说的话……”临行前何山反复叮咛。
“还有呢？”除了记住队长的话，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秀姑睁着大眼睛殷切地望着他。
“没，没有了……”有话，可是，我不好意思说啊。
说来说去，何山也是第一次恋爱吧，不知道在女人面前该怎么办，总不能低声下气吧，所以老是带着挑刺的口吻对她说话。
“要是土匪在你后面，你也这么说吗？”你怎么不加小心呢？秀姑？
“我就知道是你……你身上有股味儿……”怎么能听不出你的脚步声呢？傻瓜！
“汗臭味吗？”假装生气了，心里却忍不住高兴吧，我身上到底什么味儿？她居然能闻出来……
看着战斗间隙两个人蹲在青山碧水之间闲闲对话，总觉得心也像那流淌的小溪一样，一路叮叮咚咚地唱个不停。
“土匪打完了，你留下来好吗？”哪怕是羞涩，秀姑还是想问问。
“那我老家还有我爷爷呢。”傻小子啃着凉薯，两只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说，我是队伍上的人……”
“哦……”眼睛里幸福的光芒转暗了，这确实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他到底会不会留下来呢？
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情话，秀姑的心思，何山都懂，秀姑的关爱，何山都坦然地接受，在队友面前，在队长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没什么好躲藏的，她是好女人，我就要关心她。下燕窝洞之前短短的凝望，轻轻地将她的手一握，她就什么都知道了：你可别放手啊，绳子断了我就粉身碎骨了---我这一身性命，就交给你了，秀姑。
写不下去秀姑的牺牲，因为一直想着如果真要死一个的话，死的可能是何山，秀姑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什么，凭什么不让她幸福地生活下去呢？
“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田秀姑死在冷枪下。当何山收拾了放冷枪的人赶过去时，她静静倒在野花丛中，脸颊边的小野菊在风里微微颤抖，世界好象突然失去了声音，镜头中有一种带着凉意的极度的宁静--这是长久留在我记忆中的镜头和感觉。”（法兰，《牺牲的含义，我终于懂得》)
在所有一切都结束之后，何山才走过去扶起秀姑，脑海里回响着她说的那句话："你受伤了，我照顾你，如果你牺牲了，我叫他们也活不成……"这话是秀姑说给何山的，可是现在倒下的却是她。
秀姑，你死了，我叫他们也活不成……
没有哭天抢地，没有一滴眼泪，甚至，连抚摸一下心爱的人的脸庞都不曾有，只有满地的小小野菊花安静地绽放着，一片苍凉之下含着多少的悲痛，数也数不过来了。
当初越是甜蜜和喜悦，当失去的时候，也越是痛苦。
虽然总是宣称不爱在男人戏中看到女人的影子，其实那只是对马丽苏极端的反感而已，事实上，战火中的爱情是我所喜爱和向往的，只不过我比较挑剔，我愿意看到一段美好而自然的爱情，而不是马丽苏的自我宣泄。
比起青春偶像剧中大哭大闹大吼大叫的“爱情闹剧”，我只愿意去看那些朴实无华的自然情感流动，那种看上去上波澜不惊，回味起来却隽永悠长的感情。这也是我喜欢看何山和秀姑的一个原因。
记得小时候，从何山与秀姑一开始相遇，我就盼着他们能够在一起，若干年后重温的时候，看到受伤的何山在山洞里醒来，这种期待又从心底浮了上来。
应该说一开始就喜欢何山，因为他帅，在小分队中他是最帅的一个，年轻，英俊，身材好，肩宽宽的，腰细细的，扎着利落的绑腿，宽阔的皮带上雄赳赳地别着两把盒子枪，他的军服洗得发白，又旧又软，衣服领子开到胸口之下---呵呵，奇怪的很，这点从他身上倒看不出所谓的性感，就是觉得他匪气，他活泼，他是个勇敢的老兵。他的军人打扮是我从小就最喜欢的那种，绑腿、皮带，斜肩的武装带。不知道怎么搞得从小就喜欢警卫员什么的，身上7788扎着各种皮带，袖子卷的高高的，走路一阵风，就是那么有活力，犀利勇敢，小老虎一样嗷嗷叫。何山虽然不是警卫员，呵呵，他是侦查排长，可是他的气质也就是这样的，一团旺盛的热火一样，还带着不拘小节的坏劲儿，帽子歪歪地带着，满不在乎地晃着膀子。
他其实有很多缺点，爱吹牛，爱逞能，满嘴跑舌头，武艺也不精，动不动头脑发热会说些错话，干些错事，可是，他身上有一种朴实的味道，鲁莽中带着一种可爱的天真。他的心底很善良，为人也正派，他就是一个真实可靠的正在成长的军人，正在往男人上走的一大男孩。
有一天……因为逞能，何山一个人跑到山里去抓土匪，差一点就抓到匪首了，却因为水平太差被土匪推下山崖，摔伤晕倒……一个美女救英雄的故事拉开帷幕了。
秀姑的出现总让人感觉她会和何山发生一点什么故事。她不算漂亮，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海一样深邃的感情。她受了很多很多的苦，嫁了一个土匪，被丈夫输给了匪首，被糟蹋被蹂躏，被关在山洞里不能出去。好容易逃了出去，一个人在大山里躲藏着，偶尔的机会看到何山抓田大榜的一幕，眼前这个军人虽然被土匪打败，但他拼命也要抓土匪，对田大榜掏出的金子轻蔑地拒绝，这一幕都让秀姑觉得意外。于是她将晕倒的何山救到了山洞中，即使发现这个小伙子爱吹牛，也只是低头一笑，觉得这没什么。
何山其实也是一个满清纯的小伙子---我倒不喜欢用男孩来形容任何一个他这个岁数的男性---清晨醒来，看到熟睡的秀姑衣领下一段雪白的脖子，他不觉痴痴地凝视了好一会儿，估计以前从来没有跟女性有所相处，尤其是这样一种环境和气氛中。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正派的男人，只是他还不能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走不动地盯着异性看个不停。
秀姑说：我从来不认识你……你是好人，能跟土匪拼命，不贪财，对我也没有一点歹心……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你……
何山非常尴尬：唉……你不要这么说么……
他那时候还不明白，像秀姑这样苦水里泡大的女人，太少看到什么是善良什么是正直了，所以何山一个最平常的举动，都能让她不能忘怀。
这既是他们的初相遇。
我想，秀姑可能要比何山大个一两岁，当然，也许因为她受过太多的苦，所以显得比实际年龄成熟。她整个人都是深色调的，在遇到何山，遇到小分队之前，她虽然奋力抗争，但还是无法摆脱自己的命运。而何山的鲁莽、活泼好像一盏灯一样，照亮了她的生命，看到何山学公鸡叫，学山蛤蟆叫逗得秀姑笑得直不起腰来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感动----在此之前，她什么时候这样快乐地笑过呢？何山带给她对生活的一种新的希望。
而秀姑对于何山来说，也是一种沉淀。队长东北虎这么评价他俩的关系：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爱吹牛爱呈能、不成熟的何山在秀姑面前，整个人都好像成熟了，他开始了解别人的苦，开始揣摩别人的心思，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开始关心别人--关心秀姑。
石头对秀姑怀疑和监视，队长和队友对秀姑的不信任，何山看不过眼，为秀姑极力辩白，那也许只是开始的同情而已；秀姑亲手打死了自己的丈夫，附地痛哭的时候，他走过去扶起她，那大概才是真正的触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对石头拿秀姑打趣而尴尬，那时因为已经注意到了心底的小秘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断然跳起来反对秀姑单独执行任务，因为他不想秀姑的安危受到一点危险。
“我跟你换把枪……别害怕，后面有我们呢……记住队长说的话……”临行前何山反复叮咛。
“还有呢？”除了记住队长的话，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秀姑睁着大眼睛殷切地望着他。
“没，没有了……”有话，可是，我不好意思说啊。
说来说去，何山也是第一次恋爱吧，不知道在女人面前该怎么办，总不能低声下气吧，所以老是带着挑刺的口吻对她说话。
“要是土匪在你后面，你也这么说吗？”你怎么不加小心呢？秀姑？
“我就知道是你……你身上有股味儿……”怎么能听不出你的脚步声呢？傻瓜！
“汗臭味吗？”假装生气了，心里却忍不住高兴吧，我身上到底什么味儿？她居然能闻出来……
看着战斗间隙两个人蹲在青山碧水之间闲闲对话，总觉得心也像那流淌的小溪一样，一路叮叮咚咚地唱个不停。
“土匪打完了，你留下来好吗？”哪怕是羞涩，秀姑还是想问问。
“那我老家还有我爷爷呢。”傻小子啃着凉薯，两只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说，我是队伍上的人……”
“哦……”眼睛里幸福的光芒转暗了，这确实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他到底会不会留下来呢？
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情话，秀姑的心思，何山都懂，秀姑的关爱，何山都坦然地接受，在队友面前，在队长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没什么好躲藏的，她是好女人，我就要关心她。下燕窝洞之前短短的凝望，轻轻地将她的手一握，她就什么都知道了：你可别放手啊，绳子断了我就粉身碎骨了---我这一身性命，就交给你了，秀姑。
写不下去秀姑的牺牲，因为一直想着如果真要死一个的话，死的可能是何山，秀姑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什么，凭什么不让她幸福地生活下去呢？
“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田秀姑死在冷枪下。当何山收拾了放冷枪的人赶过去时，她静静倒在野花丛中，脸颊边的小野菊在风里微微颤抖，世界好象突然失去了声音，镜头中有一种带着凉意的极度的宁静--这是长久留在我记忆中的镜头和感觉。”（法兰，《牺牲的含义，我终于懂得》)
在所有一切都结束之后，何山才走过去扶起秀姑，脑海里回响着她说的那句话："你受伤了，我照顾你，如果你牺牲了，我叫他们也活不成……"这话是秀姑说给何山的，可是现在倒下的却是她。
秀姑，你死了，我叫他们也活不成……
没有哭天抢地，没有一滴眼泪，甚至，连抚摸一下心爱的人的脸庞都不曾有，只有满地的小小野菊花安静地绽放着，一片苍凉之下含着多少的悲痛，数也数不过来了。
当初越是甜蜜和喜悦，当失去的时候，也越是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