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波兰斯基还不是半个世界的人力挺,半个世界的人嗤之以鼻的“国际知名大导演”,当然,他才华横溢,当然,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一直以来,这个的名字在我心里一直和“悲剧”二字紧紧连在一起:战乱、集中营、痛失所爱,人生中能想像到的痛苦都曾在他身上烙下了血肉模糊的印记,还有那段和十三岁少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性丑闻,折腾了几十年依旧没有个说法。

所以,在看了十分钟的《天师捉妖》后,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他的电影,那么幽默,那么笨拙,就像是哪个童话大师喝醉酒之后胡乱编造的,黑暗恐怖却又傻兮兮。

就像他自己在里面扮演的那个傻呼呼的小随从,跟着不靠谱的教授去鸟不XX 的特兰西瓦尼亚山区铲除吸血鬼,一路上误打误撞,娄子没少捅,乱子没少出,让大家又想笑又替他们这一老一小捏了把冷汗。

那个时候的大师外表清秀,小鼻子小眼儿,可爱极了。他看着很腼腆却出人意料的既有色心又有色胆——和女佣躲在桌子下还有心思去摸人家胸脯,可见私生活混乱不是空穴来风。当然,因为太过清秀,他扮演的小随从也被吸血鬼伯爵的背背山儿子看上了,差点霸王硬上弓……

在这部电影里,大师爱上了漂亮的女主角Sharon Tate,影片还没拍完,便确立了恋爱关系。
两个人的初次见面并不愉快,她在后来的拍摄中也逐渐无法忍受他的严格和苛刻——作为一个已经小有名气的女明星,她的每个镜头都要重拍四五十次以上才会让他满意。在哭过N次后她决定要和他好好谈谈,可就是这次长谈改变了她的生活,他们相爱了……

于是,这部电影在黑暗搞怪之余多了份柔情,片头里的那滴鲜红的血在经过她的名字的时候化成了一个吻,那是他对她深深的爱意,低调却让人回味无穷。

她真的很美,在镜头内外都艳光四射。当她睁着大眼睛眨呀眨的望着他时,我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从屏幕的那一头传过来,才子佳人,真是赏心悦目,沁人心肺。

写到这,真的很想就此打住,因为他和她故事就像电影的结尾一样,在你以为皆大欢喜的时候,魔鬼却突然亮出了尾巴。

1968年,怀孕八个月的Sharon被臭名昭著的邪教组织曼森家族残忍的杀害在了他们位于洛杉矶的住所,那个时候波兰斯基正在外国拍戏,而她在临死前还忙着为即将降临的宝宝布置婴儿房……

小报开始无休止的报道她的死亡,他所拍过的怪异阴暗的作品统统成了大家口诛笔伐的对象,他的事业从此蒙上一层阴影,他的作品在依旧黑暗之余更多了份愤怒。他茫然、不知所措,总是不停询问别人“他们为什么要杀她?”。


从此他成了彻头彻尾的“悲剧大师”,《天师捉妖》这样的风格他再没碰过。


不知他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回味这份被胶片记录下的爱情:
傻傻的小随从鼓起勇气吻了浴缸里半裸的少女,祈求她和他一起离开那座阴沉的古堡,不要变成吸血鬼的新娘。
那一刻,他真的很怕失去她……


天师捉妖The Fearless Vampire Killers, or Pardon Me, But Your Teeth Are in My Neck(1967)

又名:大胆吸血鬼 / The Fearless Vampire Killers / 吸血鬼 / Dance of the Vampires

上映日期:1967-11-13(美国)片长:108分钟

主演:杰克·麦高恩 Jack MacGowran/罗曼·波兰斯基 Roman Polanski/阿尔菲·巴斯 Alfie Bass/Jessie Robins/莎朗·塔特 Sharon Tate/费迪·梅恩 Ferdy Mayne/Iain Quarrier/Terry Downes/菲奥娜·刘易斯 Fiona Lewis/罗纳德·莱西 Ronald Lacey/Sydney Bromley/Andreas Malandrinos/Otto Diamant

导演:罗曼·波兰斯基 Roman Polanski编剧:热拉尔·布拉什 Gérard Brach/罗曼·波兰斯基 Roman Polans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