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应该改名为《Madam》电影中索妮的女上司。前3/2部分现实主义,后1/3改走文艺片路线,实际上这两者还是有差别的,没有办法拿现实的标准的去观看最后的部分:镜语的重点突出/省略、情节的心理化、语言的留白和隐喻等突然出现,这无论如何也不再是现实主义风格。
影片围绕性别歧视,深入印度社会展现了女性在印度的地位如何低下,从屈从于男权的软弱法律制度到最日常生活的残酷现实,女性的需求从最基本的人身安全到财产公正和社会地位,即使是女警,其生活的稳定性也不堪一击,似乎只有通过激进敏感的主体意识与盲目排他的仇男主义并存,才能在不可抵抗的窒息的社会现状下存有些微生命的意义。
片中女权斗士呈现为三个层次:成熟的女权捍卫者女长官、遭受创伤行为偏激的索妮,以及潜在的女权主义者女长官13岁的侄女。之所以电影改名为《Madam》更好,实际上Madam作为索妮的精神导师的角色,不仅不断指引索妮认识自己、教导她的行为,而且在处理女性创伤和引发女性——在特殊的社会环境下成为一个社会团体——内部分裂的泼妇一类人物时发挥了更大的积极作用。
相比之下索妮对待社会犯罪以暴制暴以及对待前男友绝不妥协,这样一种非黑即白的世界观直到影片最后似乎发生了动摇。索妮带着Madam赠予的答案之书在报警接听员的位置上坐下,似乎暗示着她正在接受一种间接的、温和(或者说软弱)的方式去面对印度社会的黑暗、琐碎、无聊以及另一性别言语、行为的侵犯(报案电话带着戏谑以及女尸等案件内容)。
如果仍以《索妮》为片名,其中似乎有一种更加扭曲的精神内涵。那就是,作者一方面赞赏索妮拒绝妥协的行为,尽管她的行为存在很大问题,但是勇气和精神可嘉;而另一方面,这也是一种无可奈何,以索妮为代表的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们终将走上妥协与温和/软弱的道路,她们看起来变得更加成熟,懂得使用理性法制的武器,但正如影片中讽刺的印度低下的办案效率——在这样一种臣服于男权的绥靖体制下,寄希望于意识形态机器惩治罪犯实在毫无希望。
那么,以索妮之名,似乎就具有更加深刻的含义。如果历史的现实不可抵抗,那么至少用电影赞美片刻的抵抗;如果个体的献祭被证明是连悲剧意义都不曾具有,那么在它沦为有所保留被称之为余地的东西之前,至少让这种英雄主义前赴后继。

索妮Soni(2018)

又名:索妮警官

上映日期:2018-09-06(威尼斯电影节)片长:97分钟

主演:吉蒂卡·维迪亚·奥利安 Geetika Vidya Ohlyan/萨洛尼·巴特拉 Saloni Batra/维卡斯·舒克拉 Vikas Shukla/莫希·查乌汗 Mohit Chauhan/希曼什·科赫利 Himanshu Kohli/高里·查克拉波蒂 Gauri Chakraborty

导演:伊万·艾尔 Ivan Ayr编剧:伊凡·埃尔 Ivan Ayr/基斯莱·基斯莱 Kislay Kis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