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12-26

Eco • 镜中忧郁:两则批判



看陆兴华《当代艺术做什么》,有两则感悟,正好对应到上午看完的Blue。过度阐释,切勿对号入座。
1.为什么阿彼察邦拍的短片是当代艺术。(似乎这一点并没有人否)
当代艺术是只有在展出时才被看做艺术的那种艺术。今天当代艺术的最小构成单元,已不是作为物品的艺术品,而是展出物品的各种具体空间。展览和装置的空间,是当代艺术的最小构成单位。当代艺术不是所有作品和艺术家的综合,而是许多特殊展览和装置空间之间的那种复杂地形。(《当代艺术做什么》p.13)
首先,电影不是艺术,或者如巴丢所说,电影是不纯的艺术。但阿彼察邦拍的短片显然要归为当代影像艺术的大范畴,或者模糊的被成为“展览电影”、“美术馆电影”。很重要一点,是因为观看这些影像与观看的空间无法分割。阿彼察邦是香格纳画廊的签约艺术家(http://www.shanghartgallery.com/galleryarchive/artist.htm?artistId=463),去年在香格纳的个展“纪念碑”中展出了多件影像作品。从本人的观展经验来看,阿彼察邦的影像无法与美术馆松软的沙发、闪烁的投影,以及游走的观者构成的“黑色立方体”(电影院的黑盒子+美术馆的白色立方体)相分离。如果在电脑银幕前观看任何一件影像艺术作品,我们感受不到一点身体的、“情动”的、强度的力的作用,有的只是尽量去解析其影像剧情而无果的懊恼中。运动-影像的perception-affection-action的sensory-motor scheme已经走不通了。
2.与后殖民说再见。
正如先有了西方后冷战思维对东欧、苏联、中国革命现实的审美需求的胃,才有了我们的政治波普的出口特供。(p.17)阿彼察邦的国际走红,跟他对东南亚诸多母体呈现分不开,他用西方先锋派与欧洲电影艺术的手法来讲述泰国本地传说故事。创作策略类似于周蕾分析早期张艺谋时所概括的“自我民族志”。作为西方消费链条的另一端,我们很容易将这些东南亚电影看做后殖民消费的一环。但是这些影像其实已经超越了异国情调化的视觉,形成一种“沉思的空间”,尤其阿彼察邦创造的那包含美术馆装置形象+泰国鬼魂回返故事的虚无影像。我们不能用后殖民这种骨子里依旧是东-西方对立的二元结构的陈词滥调来看待这些“后-后第三世界电影”(post-post-third worldist cinema)。(《与后殖民说再见》p.364)




镜中忧郁Blue(2018)

又名:

上映日期:2018-09-07(多伦多电影节)片长:13分钟

主演:金吉拉·潘帕斯 Jenjira Pongpas

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编剧: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

镜中忧郁相关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