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了新版的《机械战警》,记得小时候在中央台看过老版的《机警》,情节早已忘记,只记得好人打坏人机枪横扫弹壳乱飞非常过瘾,还有就是美国人的想象力真是横空出世。
       二十几年过去,当时科幻电影里天马行空的情节在今天已成现实,如植入墨菲大脑的犯罪信息数据库,能在瞬间完成搜索定位,在今天言必称“大数据”、“云计算”的小伙伴看来,已然稀松平常;人工智能、人机互动等领域也已攻克技术壁垒;就算是人脑中植入计算机芯片也不算什么天方夜谭。可以说最近十年信息技术已经高度融入了我们的生活,并影响着我们的情感诉求。电影要做的不是推着技术往前走,而是静下心来思考这种巨大变革对人类的影响,思考人和这些智能机器之间的纠结、交集和震荡,我们已经看到有很多影视作品对这些话题进行了深刻的探讨,比如说《黑镜》、《人工智能》,还有这次的《机械战警》。

       首先是现代传媒技术对民众倾向、政治格局的影响:开场米高梅的狮子大开口变成了老黑主持人的鼓噪,他正义正辞严地游说国会否决限制在美国本土使用机器警察的法案,画面紧接着连到中亚内陆某地,老黑原本想展示机器警察在海外维和的威力,没料到变成了恐怖主义殒身不恤的现场直播:钢盔铁甲在血肉之躯疯狂的报复下灰飞烟灭。借助现代通讯技术,人们几乎可以第一时间、“身临其境”地获知突发事件的进程,这也引发对传媒行业伦理道德的追问:暴力场面的即时传播是满足了公民的知情权,还是给社会公众带来了二次伤害,甚至无意中充当了犯罪的推手?比如“昆明之夜”那些即时传到网上的血腥照片,对民众造成的震慑和恐惧多余对事件本身的披露。
      传媒在民主国家多级制衡的社会体系中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机警》对这种角色的解释甚至带着热播政治悬疑剧《纸牌屋》的气场和气质:比如在国会表决的当口,机器警察生产商欧姆尼公司利用民众对“犯罪克星”墨菲的偶像般狂热,选择性输出信息以掌握法案获得通过的最大胜算。现实生活中,利益集团操控媒体,并挟民意以令诸侯的手法于是可见一斑。

       其次是导演想问观众:人的思想、情感能否脱离肉体而存在?剧中正义警察墨菲被坏人用炸弹暗算,几乎身首异处,只剩下大脑可以思维,心脏可以跳动。而欧姆尼的产品被诟病只是冰冷的执法机器,毫无人类的悲悯之心,为了创造一件无可挑剔的产品,欧姆尼的科学家把墨菲的残体和铁甲结合在一起:墨菲复活了,有呼吸,有情感,伸张正义,身手不凡,但每个晚上,他要回到实验室,靠仪器新陈代谢和输入能量。有个特写镜头印象很深刻:实验室里的墨菲,被脱卸了钢铁的四肢和躯干,属于他自己的,只有透明密闭容器里卜卜跳动的心脏和白花花的大脑,于是本段开头的那个问题,会一直叩问观众——是“物质第一性还是意识第一性?”

       第三是机器剔除了人性中的七情六欲,是否因此就无懈可击?电影中的机器警察墨菲,曾被人为地阉割掉喜怒哀乐,变成一台完全按编码运行、冰冷麻木、精准高效的杀人工具,但父爱的光辉让他摆脱了机械和程序的束缚,使他成为驾驭机器的战士,快意恩仇的男人,保护妻儿的父亲——编剧把机器还原成人,是想说虽然人会犹豫、迟延、笨拙,但人性的浪漫、个体的鲜活、艺术的灵感,机器永远无法逾越。
       
     《机器战警》是老故事,但老故事一直在思考新问题,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哲学思辨,老电影便有了新高度。

机械战警RoboCop(2014)

又名:铁甲威龙(港) / 机器战警(台) / 新版铁甲威龙 / 新版机器战警

上映日期:2014-02-28(中国大陆) / 2014-02-12(美国)片长:117分钟

主演:乔尔·金纳曼 / 加里·奥德曼 / 迈克尔·基顿 / 艾比·考尼什 / 杰基·厄尔·哈利 / 迈克尔·肯尼斯·威廉姆斯 / 詹妮弗·艾莉 / 杰伊·巴鲁切尔 / 玛丽安娜·琼-巴普蒂斯特 / 塞缪尔·杰克逊 / 埃美·加西亚 / 道格拉斯·尤巴斯基 / 约翰·保罗·卢腾 / 帕特里克·加洛 / 克里斯·柯林斯 / 丹尼尔·卡什 / 扎克·格雷尼尔 / 斯图尔特·阿诺特 / 

导演:何塞·帕迪里亚 / 编剧:约书亚·祖特曼 Joshua Zetumer/爱德华·诺麦尔 Edward Neumeier/迈克尔·迈纳 Michael Mi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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