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关耳

今 敏,这位日本卓越的电影化动画导演,是当今用动画影像传达内心复杂情感与精神世界的领军人物,将动画的电影化做到极致。他富有特色的艺术风格形成,奠定了他在日本动画界不可取代的位置。

他的作品更多的运用电影化的创作理念、出神入化的剪辑技法及其超现实主义的意识表达,使他的动画作品具有超前的视野、卓越的镜头表现并极具情感表现魅力,担当得起部部精品的评价。

以诺兰等好莱坞导演的前车之鉴,今 敏的作品也同样可以从动画中走到现实的摄像机拍摄的电影中来,走出思维与制作的定势。


一.今 敏与剧中女性人物

今 敏作为当今动画导演界一位极具个人魅力的重要代表人物,是继宫崎骏、押井守、大友克洋等几位老牌动画导演之后日本动画电影导演的代表。

直到2010年今 敏导演的不幸离世为止,不算尚未完成的《造梦机器》,一共完成了4部动画电影和一部TV动画,但为数不多的几部作品每一部都具有非常独特的个人风格和艺术魅力堪称经典。

今 敏导演的作品几乎都是围绕当今时代下人们的精伸世界、内心成长为题展开的。同时他被誉为用拍电影的方式去创作动画,他的动画电影也都是绝对成人的动画电影。

今 敏喜欢以女性为主角,主题多涉及女性角色的爱情、成长、毁灭、蜕变等多个方面,以女性奔跑的画面表现角色的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与抗争。

因为女性角色在电影领域一直处于被凝视的地位,是被欲望的客体,今敏选择女性为第一主角一方面着迷于女性奔跑的身姿,另一方面是借用这样本身自带凝视属性的角色特点来营造梦境的虚幻和不真实感。

比如《千年女优》主角千代子一直奔跑着寻找的那个男人便是爱情的象征,观众甚至记不起他的模样,却跟着她从少女跑到老年,从古代跑到了现代,从虚幻跑进现实。


二.超现实主义描绘

今 敏在表现虚幻与现实交织的故事方面拥有超凡的掌控力,他常常通过虚幻向现实渗透的方法来揭示现实生活的本质。

他擅长以独特的心理元素为着眼点以变幻的个性化影像风格为表现形式,依靠一个个幻想世界、梦境世界、戏剧世界和网络虚拟世界讲述刺激玄幻而充满张力的悬疑故事,在幻想的抗争中重新构建自我。

今 敏说:“有时候,我会做超现实的梦…梦非常有创意,是一流的电影”。在今 敏的作品中,大量充斥着形形色色的“梦境”,这些“梦境”给他的影片注入了活力,造就了别人无法模仿的特点。

每一场景镜头的设置、构图、色值,无一不向人们展示一个似真又似梦的世界,一切仿佛都变得虚虚实实,如梦境般令人无法猜测,这就是今敏创作的灵感来源。

日本由大小不一的四个岛屿组成而且四面环海的特殊地理环境,缔造形成了大和民族及日本文化、因为地域的内向性,日本文化一直在被自我运化改变,这种文化的变异性深深影响了日本人的性格。

如,拍摄《东京物语》的小津安二郎,在形式风格上小津安二郎保守的固定镜头,仰拍,正面拍摄人物,禁止演员有大幅度的的动作,镜头一定要稳定等特点,把电影画面限制在了几格榻榻米的日式房屋之中,却指导出今村昌平这般“叛逆”的弟子。

再比如《菊与刀》中所述“菊”代表文雅尚礼,“刀”代表膜武好斗“,暗示着日本人的双重性格,即敏感与矛盾。

今 敏因为受到日本文化的影响,他的叙事风格主要是“内向式叙述”,和宫崎骏的“外向式叙述”相反,今 敏的叙事方法精致和敏感,就像一个一个的小世界,每个小世界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是每个小世界都在一条主轴上,随着故事的进展而展开更大的世界。

从《未麻的部屋》中,叙述主视角就是未麻,从未麻的世界观中展现另一个世界观,也就是未麻的经纪人,以及粉丝的世界观是在未麻的世界观里面的,未麻所感受到的很多东西,其实是她潜意识就具有的,而其余的人就像是镜子,将她的这种潜意识想法直接映射出来。

三.非线性叙事的影片风格


所谓“非线性叙事”的说法,是建立在“线性叙事”的基础上的一种叙事模式。“线性叙事”是一种比较经典也比较老的一种讲故事的方法,即按照故事的前因后果,按照时间轴按部就班地展示一个完整的故事。

顾名思义,非线性叙事则是将故事的时间顺序打乱,重新拼贴组合,形成一种非直线性的时间轴,是另外一种讲故事的方法。这也是今 敏电影风格的重要叙事技法。这种非线性叙事也是今 敏创造梦境的很好附着物,是打造超现实风格的有利推手。

与以往梦境题材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不刻意区分虚幻与现实,甚至去特意模糊其界限造成虚实交互之感电影是视觉产物,今敏在最直观的而为画面上不仅要表现出速度感、深度感、还要表现时光观他运用娴熟的相似动作及相似声音的无缝转场,不仅消除了画面转变之间的不融合感还有效的把握了电影的节奏和时间跨度。

从第一部《未麻的部屋》可以看出,初次成为导演的今 敏虽然在叙述手法还很青涩,但是他另辟蹊径运用了这种叙事手法"主轴反复式叙述”,这种叙述手法就是以一条线索为主干,再从中衍生出无数的支干,而这些支干一直反复的与主干重叠交错推进故事发展。这就使得他的作品看上去更饱满,也弥补了他对于故事掌控力的弱点。

在《妄想代理人》里面故事的主线就是穿金色轮滑鞋袭击别人的少年,故事的展开就是从被袭击的人的视角展开的;而在《东京教父》里面,以三个流浪汉有着相似的背景经历,也就是家庭的缺失为复调,贯穿在以小女婴为主干的故事上。

今敏在使用这一手法的秘诀在于简化主干使主干清晰明确,减少了叙事任务,才能使支干花样百出,更加丰富衬托主干。



最后,仅希望我这枚小小的今敏迷可以有朝一日在银幕上看得到他未完成的遗作《造梦机器》,哪怕是像《红楼梦》后40回由人猜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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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梦机器夢みる機械(2022)

又名:梦幻机器 / yume-robo

主演:未知

导演:今敏 / 编剧:今敏 Satoshi K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