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尼克,是惊诧,尼克没有手脚,准确的说是没有四肢,除了一个退化状的“小鸡腿”。
他问过他的父母,他的医生,但所谓的现代医学都没有能告诉他答案。
现在的他也明白了,其实答案已经不是重要的。
看着尼克在桌上“手舞足蹈”的演讲,我手心有点渗汗,微妙的紧张感来自于健全身躯带来不必要的优越感。我心里很羞愧,不是同情,对于奚落和嫌弃来说,同情算是一个比较善良的回应,但是对于尼克来讲,这是令人难过的。我是对我自己感到羞愧。
尼克生来就是没有四肢的,从未得到过比得到再失去的痛苦比我们想象中要轻很多。
突然想起海伦的一段话
I have often thought it would be a blessing if each human being were stricken blind and deaf for a few days at some time during his early adult life. Darkness would make him more appreciative of sight; silence would tach him the joys of sound.
没有亲历的痛苦和磨难,就不能走出痛苦。
就像尼克所说:我之所以走出抑郁,成为今天的我,就是因为我抑郁过。
想起有位老师,开朗睿智自信积极,生活幸福并且富足,她曾在课堂上告诉目瞪口呆的我们,她有过接近十年的自闭期。她还说,人最大的美德是悲天悯人。
看到这里,我突然就想起了韩国的李喜芽,这孩子天生发育缺陷,双手只有四指,没有小腿,但是她却用她那钳子一样的双手弹奏出了流畅的肖邦《幻想即兴曲》——这曲子有着高难度的爬音,对于只有四指手指的李喜芽来说,对速度的要求可想而知。另外,她的数字智商很低,不能很好地理解节奏的变化,全部靠的是自己对音乐的感知和不断地练习来熟悉音乐的变化。
可能喜芽只是对于自己喜欢东西纯粹的执着,但是我却听见尼克说,you can choose stand up or pulling down, give up or keep go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