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很喜欢惊喜,比如在某个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跑过来,跟你聊聊长沙什么时候会天晴,亦或是一整天的呆在电脑旁,突然在某一篇诗文里被人给提到,你会一下子就心情好起来,虽然你在一味的深究之后仍然不知道为何。于是便有了向旁人打听的想法,果不其然,深受其害的人不少,卞导说这是一种莫名的东西,这也总是频繁的出现在他身上,写文章的第一句话就是,最近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我已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哥突然跑过来问我,你一般都是什么什么时候写东西,我感到很好奇,就问她,你打算写东西了。她没说什么,只是笑。然后我接下了刚才的话,只要能够让自己安静下来就可以,不过现在多得是早上。随后我又跟她讲起,如果在晚上写作,会写出怨气十足的文字,如果在早上,调侃味就会浓一些。不过,看内容你一般就猜出我是什么时候写的了。

有一天我写了一首小诗,然后给卞导看,我问他感觉怎么样?看完之后,他又看了一遍,然后说,不错!我问为什么?他说,看完之后感到很高兴。我说,写这篇文字的时候其实是含着泪写出来的。

在过后不久,在遇到麻烦的时候,这件事常会浮现出来。想起btr在博客里写着,我是一个诗人,只是我从不写诗。这是他的整篇文章,他是把博客当微博来写的那种,全部五页翻过去,发现还没有一千字,不过,每一篇都像一首小诗,短小而精悍,想到的远比看到的还要多,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后来才明白过来,文字有个时候是在传达着一种假象,但这种假象反而让人感到很真实,有些东西,你宁愿相信它就是假的,这会使你心里感到平衡。

还是在一次聊天中,安河突然间提到了一句王小波的话,人只有此生是不够的,更应该有一个诗意的世界。

我说我常常把自己幻想成一个诗人,你信么?我在这个地方创造了一座迷城,不知为何,你们都走进来了。

是我把你们骗进来的么?或者你们只是因为好奇,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个地方,不过,我得先告诉你,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然后,你说,不要紧,我同你一样,我是画家,卖梦为生。

我记起了电影里的那一幕,阿蒂利奥说,那个时候,一只小鸟飞来,唱着歌,越飞越低,停在我的肩上。他的女儿感到很奇怪,不是吧!然后他跟她们讲起,是这样,我发誓!它在芸芸众生中选中了我,我不想它飞走,所以扮成一颗树,我一动不动,开始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然作响。然后呢?

它飞走了,我告诉妈妈,“妈妈,一只小鸟飞来,在唱歌... ...更在我肩上停留了一小时。”

她说:“那真吓人!”然后继续谈天。

祖母真冷漠,她不喜欢小鸟吗?

不,她不冷漠,而且也喜欢小鸟,不是她的错,是我。我错在没把故事说得动听点,不能令她体会到我的感受,我告诉自己,这真失败,一定有些人的工作是要用恰当的字眼把事情表达得令人感同身受,当他们心跳,其他人的心也跟着跳。那天,我决定要做个诗人。

我想起了我记忆中最深刻的第一首英文诗,那还是一次不经意间在《疯狂英语》的封底发现的,是叶芝的《A Drinking Song》:

Wine comes in at the mouth

And love comes in at the eye;

That's all we shall know for truth

Before we grow old and die.

I lift the glass to my mouth,

I look at you, and I sigh.

那个时候,第一次发现原来英文诗也可以这么美。然后我开始了诗歌的收集,当把所有的读书笔记都找出来以后,发现叠起来已经有一本《忏悔录》那么厚。寥寥草草的字迹散布在六本稿纸里,好像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三年的大学生活,仿佛都游离在这些文字之中,然而当生活走到这里,却不知道用什么标点符号作为结束语。

当看到他在QQ里说,“你在我身旁那么激动的唱着,指挥着。在伞外氤氲的烟雨里,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曾经。我叹了口气说,六年了。你说,是啊,这么快,六年了。”突然间感到一阵心酸,六年了,这六年里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而我们却只能在月光里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恐惧平复下来。

看完艾未未的《鲁豫有约》之后,我想,去玩吧!去编一个童话吧!趁着你还年轻,就像张晓风说的,生命是一桩太好的东西,好到你无论选择什么方式度过,都像是一种浪费。然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走入了一条不归路。

有时,你会发现,一个人的旅行或许好过两个,因为在未知的旅程里会有新的相遇,即使它是悲伤的。

电影里说,所有事物皆可成诗,诗不是排斥,而是包容,别问诗意是什么?镜中的你就是诗,把诗精雕细琢,小心选择用词,去芜存青,有时八个月才想到一个字。自亚当和夏娃的时代,当人懂得选择,那就是美丽的开始,知道夏娃花了多长时间选叶子?这片如何?天堂的无花果树被摘光。

谈恋爱吧!若没有爱情,生命枯萎,恋爱可令一切变得生机盎然,浪掷欢笑,消磨快乐时光,用热情掩盖忧愁与沉默,把你的幸福展示人前!怎么展示?

我忘了... ...让我看看笔记。

那是你们要做的事,我可不能读出来。要快乐才能表达幸福,要快乐才能表达悲伤,快乐之前必有痛苦,因此别害怕受苦,全世界都受过苦。若你没有表达渠道,别担心,你只需要写诗就能表达一切。

别追求时尚,诗是最古老的东西,若你在这个位置想不出只言片语,就让自己这样摊躺在地上,躺下便可看到天空,为何我之前没这么做?你们在看什么,诗人不看,他们观察,令词句受你们指挥,若墙这个字缺乏吸引力,八年内别再用它,让它受教训,那是什么意思?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美,就像黑板上那些诗句,我希望它们永远流传。

随后当那个出现在《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让雷诺再一次的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拿着那诗在念:

爱上梦,全基于爱被轻视,

爱上风,那只是一个警兆,

梦可变成真实,这梦,令你我相逢。

你发现,他太可爱了,你甚至会忘记他之前是一个杀手。

诗真是一个很会煽情的东西,而罗丹所说的,我雕塑生命,并非死亡。诗有个时候会让你感觉你还活着。

当阿蒂利奥对着艾智美尼说,老友,替我弄些甘油,你要做得到,否则她死定了。若她死了,那么这世上的一切都完了,他们可拿走一切,摘下星星,卷起天空,然后装上货车,也可熄灭我最喜爱的阳光。知我为何那么喜欢阳光?因为我爱在阳光底下的她。

你真的会爱上这么男人,你看他是多么的有趣,他很想去见她,但他记得,他得去换一双好一点的鞋子。

我想起了叶芝到了老年终于悟出《沉默了许久之后》:

沉默许久以后重新开口;不错

其他的情人全都离去或死亡

不友好的灯光用灯罩遮住

不友好的黑夜用窗帘挡住

不错,我们谈了又谈, 谈论不止

谈艺术和诗歌这个最高主题:

身体的衰老意味着智慧;

年轻时,我们曾经相爱却浑然不知。

有个时候想,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留在这里?是故作高深么?或者只是想有一个歇脚的地方,等一等自己,想一想这些天,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在许久之后,会突然间记得,这个地方你来过,有个时候什么也不说,有个时候又谈论不止。或者就是像海子写的那样,我们就这样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只不过,在一阵歇息之后,我们都成了那辆长啸远行列车上的梦旅人,一边谋生,也一边谋爱。毕竟,世间有你,如诗美丽。

你是不是想过,同我交换人生呢?

爱你如诗美丽La tigre e la neve(2005)

又名:老虎和雪 / 老虎与雪 / The Tiger and the Snow

上映日期:2005-10-14(意大利)片长:114分钟

主演:罗伯托·贝尼尼 / 让·雷诺 / 尼可莱塔·布拉斯基 / 汤姆·威兹 / 艾米莉娅·福克斯 / 詹弗兰科·瓦雷托 / 朱塞佩·巴蒂斯通 / 露西娅·波利 / 切拉·皮里 / 安娜·皮里 / 安德烈亚·伦齐 / 阿卜杜勒哈菲德·麦特西 / 阿米德·法里德 / 

导演:罗伯托·贝尼尼 / 编剧:罗伯托·贝尼尼 Roberto Benigni/文森佐·克拉米 Vincenzo Cer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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