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的话题,我不认为我能写出什么东西来,而且极可能半途而废,写一半就工作/睡觉去了。
西部片,与文艺复兴初期骑士小说类似,表面上写的是英雄传记,实际上反映的是宗教中的救赎情结。这里不对此进行褒贬,只是指出两者的相似性。我们谈的,还是解构。
任何一部文学史都会指出,《堂吉柯德》是对骑士小说的解构,它的出现标志着骑士小说的终结。事实上,塞万提斯写作的时代,是骑士阶级解体的时代,但他看似荒诞的行文之下,所反映的真实,远高于那些“老的”骑士小说。
同样的,对西部片而言,在影史早期,像19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离“昭昭天命”的历史尚不很远,人们的生活方式跟影片中所展示的也应基本一致,所以那时候的作品本来是应该能更多的反映现实的。但是,为什么现在西部片的主角,反而不是神枪手,也不把鞋带当作意大利面了呢?
是当局者迷吗?显然不是。不管是现在的我们,还是生活在1920年代的爷爷奶奶们,都是知道枪不可能百发百中、鞋带没有意大利面好吃的道理的。区别在于,1920年代的人看西部片,可能就像现在的我们看香港警匪片,“深谙此道”;而正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不拉缰绳而改为转方向盘了,我们才开始关心怎样骑马才美的问题。
所以,解构,究其本性,其实反而不是靠近事实,而是事实在人们视野中淡去前的最后一丝挣扎。人们对文艺作品的理解,是脱离不了语境的。从信息量来说,几个MB的《红楼梦》原著,可以拍成几个GB的电视剧,就是因为文字信息具有自带的延伸功能。譬如,人看“树”字,不是像电脑一样只看到“木又寸”,或者一串编码;而是能联想到树这种植物,进而想到树所处的环境周围的地形、我处在其中的感觉等......不过,要是我从小从沙漠中长大,没见过树,这时从书上猛然间看到了“树”字,就会困惑了:爬“树”?什么是“树”?跟沙丘有区别吗?这时候,如果你想告诉我什么是树,就会一本正经地向我介绍树根、树干、树枝、树叶等等,只有这样才能把想传递的信息传递出去。所以,当人们对某个概念极为熟悉,处于“舒适区”的时候,将其戏剧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有当底色褪去、只有形式留下的时候,才会想到去“解构”它。如果解构能让作品得到抽象,并在此过程中脱离庸俗,那它恰好为“距离产生美”这句话提供了阐释。

不可饶恕Unforgiven(1992)

又名:豪情盖天(港) / 杀无赦(台) / 不被饶恕的人 / The Cut Whore Killings / The William Munny Killings

上映日期:1992-08-03(美国)片长:131分钟

主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 吉恩·哈克曼 / 摩根·弗里曼 / 理查德·哈里斯 / 杰姆·沃尔福特 / 绍尔·鲁宾内克 / 弗兰西丝·费舍 / 安娜·莱文 / 大卫·木西 / 罗伯·坎贝尔 / 安东尼·詹姆斯 / 塔拉·弗莱德里克 / 贝弗利·埃略特 / 莉萨·雷波-马特尔 / 乔西·史密斯 / 

导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 编剧:大卫·韦伯·皮普尔斯 David Webb Peop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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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