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片头,凄惨血色夕阳中,瘦小破败的石屋,哀伤不语的秋千,寂寞沉思的晾衣绳,孤独守望的树,一个夕阳阴影中无声掘墓的男人。在这样一幅悲伤的景象中,字幕提出如标题的问题。这个男人有什么魔力,难道是用暴力胁迫漂亮女人的吗?还是其他可不告人的手段?让我们跟着1880年大威士忌的镜头开始一探究竟。
男人名叫莫尼威廉,威廉第一次露面是在烂泥恶臭的猪圈里,无可奈何的被顽劣的猪拖倒在地,满身污泥。难道就是这个男人让年轻女人着迷?库费小子听说的传奇杀手就是这样一个糟老头?是的,就是这个沧桑而又落寞的男人,被爱驯化了的男人。我们从懂事的儿子、乖巧的女儿、晾衣绳上舞动的衣服,可以想象心爱女人在世时的温情田园生活,宁静温馨。女人死后,男人依然力图挽留住这种生活,但他明显做不到,望着库费小子策马离去的背影,威廉知道失去心爱女人的他应该哪种方式去生存,他已无法靠洗衣做饭喂猪这种她死后的残余生活来祭奠爱意与思念,为妻子放下一束花后,他相信妻子会同意的,他再次拿起了枪,但还没有拿起酒。这里阐明的——威廉是一个真情的男人。
妓女们为了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人格,为了警长比尔的不公裁决,对两个野蛮毁掉刀疤女容貌的牛仔发出猎杀悬赏。赏金猎人鲍勃,火车上故意展示了他的精准枪法,结果被比尔血腥暴揍,驱赶出镇子,意在说明比尔的蛮横、凶横以及强力。警局中比尔与鲍勃的心理对抗,更是强调比尔的冷静、勇狠。威廉一行三人刚到镇上,威廉就因携带武器而被比尔暴揍,毫无反抗力,重伤中,屈辱的爬着逃离酒馆。威廉没有莽撞,没有像库费说的那样,至少应该拔出枪。男人一时的退缩绝不是懦弱,必败的冲动与莽撞是一种英雄式的愚蠢,能吞下自己的愤怒,不为情绪左右,沉着应对才是真正的强者。病重中的威廉恐惧的念到死亡,念到亡妻,诉说自己惧怕死亡,自己就要死了。这在阐明什么,我想绝不是威廉的怕死与软弱,对死亡的恐惧是一致的,无论赖皮还是英雄,这是生命的根本属性,威廉是一个真实的男人,也会害怕死亡。但枪林弹雨中,威廉能直面这种恐惧,能经受住这种恐惧,更能控制住这种恐惧。对牛仔的两次猎杀中,奈德直明自己已经无法面对,库费杀人后,灌酒痛哭中,崩溃了、放弃了,都在侧面说明着威廉才是真正勇敢和无畏。
至此,表述完一个男人的真情与勇敢,这就是女人完全倾倒的全部原因了吗?不是。奈德被拷问至死后,枪法似乎并不好又苍老软弱的威廉,暴雨夜中,扔掉烈酒瓶,踩过泥浆,只身挑战强悍的比尔,以及比尔带领的大队武装人马。这一幕,将一个男人征服女人的真正品质完美呈现。我们一点一点来看这真正品质到底是什么?为了朋友,威廉只身赴死复仇,这是义气;首先枪杀酒馆老板,这是除暴;承认自己是那个连妇孺也杀的暴徒,这是不徒虚名;枪哑火,直接扔出,创造拔枪先机,这是谋略;混战中,有蹲有躲,枪枪命中,这是果断冷静;踩倒比尔,一枪爆头,毫无怜悯,这是血气;出门时,放出狠话,这是气势;要求厚葬奈德,要求不准再伤害妓女,在美国国旗面前,喊出否则我会回来,杀得你们一个都不留,这是正义。这些所有的品质归结起来,就是暴雨中马背上那个面容坚毅、灌下烈酒的男人——是那个孔武有力、直面向前的背影——是妓女们眼睛里光辉正义、让女人渴慕的男人——是完全威慑倒警员散兵的强力——是作家崇拜仰慕、真正见过而值得书写的英雄所表现的豪情,折服女人就是这——男人的豪情。
片尾,同样的那片夕阳,破旧的小屋,孤独的树,秋千已经消失,随着男人,晾衣绳上原野的孤寂生活也永远的离去。母亲仍然不知道自己漂亮的女儿为什么会嫁给这么一个暴力、酗酒、贫穷的男人,但看完电影的我们知道了,是这个男人的真情与豪情。更为这个女人看重这个真男人感到欣慰和赞赏,也为这个失去妻子、为朋友复了仇的男人获得舒适生活而感到庆幸。

不可饶恕Unforgiven(1992)

又名:豪情盖天(港) / 杀无赦(台) / 不被饶恕的人 / The Cut Whore Killings / The William Munny Killings

上映日期:1992-08-03(美国)片长:131分钟

主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Clint Eastwood/吉恩·哈克曼 Gene Hackman/摩根·弗里曼 Morgan Freeman/理查德·哈里斯 Richard Harris/杰姆·沃尔福特 Jaimz Woolvett/绍尔·鲁宾内克 Saul Rubinek/弗兰西丝·费舍 Frances Fisher/安娜·莱文 Anna Levine/大卫·木西 David Mucci/罗伯·坎贝尔 Rob Campbell/Anthony James/塔拉·弗莱德里克 Tara Frederick/贝弗利·埃略特 Beverley Elliott/Liisa Repo-Martell/乔西·史密斯 Josie Smith

导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Clint Eastwood编剧:大卫·韦伯·皮普尔斯 David Webb Peop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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