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死亡而哭泣的人是如此的渺小不堪,要记得,泪水的真正目的不过是为生命的洗礼拉开序幕;当战士的鲜血在风中飘洒时,要记得,那不过是灵魂归途中的一场华美乐章。——题记

我很庆幸没有去电影院看内地版,而能够真正欣赏近5个小时的台湾原版——《太阳旗》和《彩虹桥》。《赛德克巴莱》第一次被大陆人所知,应该还是因为当时挤掉老谋子的《金陵十三钗》,入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原因。时隔半年,众人在纷纷观影后,留下最多的评价还是奥斯卡评委果然公正,金陵若是与赛德克相比,确实少了气魄与某种程度上的含义。

当然,并不是说金陵不佳。毕竟我也没出息的在电影院哭成了神经病,以至于出了门还有人“围观”。但两部影片触动的泪腺虽然相同,但触碰的神经却是南辕北辙。为金陵哭,是因为敏感与投入,对她们的情绪多多少少有些“感同身受”。而赛德克巴莱似乎激起了血液中某种无法抑制的原始野性,一种对信仰与生命至高无上的追求,一种比期望生存下去更加强烈的渴求,那就是“自由”。

因为有了生命我们因而有了对自由的向往,但往往当我们真正懂得自由的属性时,对“自由”的追求有时却是以牺牲血肉之躯为代价的。正是因为如此,赛德克人愿意臣服于祖灵,却不愿意苟且的生存下去,愿意延续他们的传统,却不愿意接受所谓“文明”的教化,愿意将自己的脖颈悬挂于藤条之上,也不愿意喝着异族人送来的酒,俯首投降。他们用死亡和鲜血证明了:被奴役的生命会被祖先所唾弃,不曾守护自己家园的男人不配到达彩虹的彼端。

我想这就是我之所以感动的原因,也是影片贯穿始终的基调。赛德克人作为拥有自己信仰与传统的民族,当遇到异族入侵时,所展现的是我们现代人很难再看到的一种坚毅与执着。当他们明知道最终的结果是死亡时,仍然一往无前的去战斗,他们不仅仅是战士,更像是勇士和死士的结合体,甚至当莫那鲁道作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已经开始享受迈向血腥与死亡之路的过程,已经听到了祖灵在彩虹彼端对他们深情的召唤。

影片中有一个情节最让我难以忘怀:赛德克妇女为了能够让丈夫与儿子无后顾之忧的拼杀,在那片生养赛德克人的树林中,她们纷纷先行上吊自缢……于是,生命在那个时刻走向了终结,但她们的心灵却在死去的那一刻得到了重生。重生于彩虹彼端,她们为男人们酿造的第一滴醇酒中,重生于若干年后,林间绽放的第一朵樱花上,重生于她们幽青色的细密图腾里,重生于她们与男人灵魂再度相见的那一刻……

这部影片从我自身情感的角度来看,基本上是无暇的。对这种史诗性的影片我一向都存有好感。我深知在现今的社会中,已经极难看到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一群人去抛头颅、洒热血的情境。或许,是因为这是和平年代,或许,是因为我们的文明逐渐进化,或许,只是因为战士汹涌澎湃的血液已经干涸。

最终,还要理性的评价一下。虽然这也是一部抗日影片,但是却是一部渲染最少,近乎公平的电影。影片中不仅展现了赛德克人英勇的一面,但同样也反映了残忍的一面。不过,这是所有抗击外敌的本国人都会出现的“残忍”。当然,从某种角度讲,不仅仅是日本人,任何一个侵略者所采取的手段也大多会如此,即掠夺、奴役、杀害等等。

我们未曾经历,但请不要想象那是礼尚往来、推杯换盏。英国、荷兰、西班牙、葡萄牙、法国……他们皆是如此。要记得,人类的历史,是血的历史,人类的文明,是血的文明。

所以,我会说这是一部上乘佳作,因为真实。

赛德克·巴莱(下):彩虹桥賽德克·巴萊(下)彩虹橋(2011)

又名:真正的人 / Seediq Bale: The Rainbow Warriors

上映日期:2011-09-30(中国台湾)片长:132分钟

主演:马志翔 / 徐若瑄 / Vivian / Hsu / 温岚 / 田中千绘 / 林庆台 / 安藤政信 / 徐诣帆 / 

导演:魏德圣 / 编剧:魏德圣 Te-Sheng 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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